封面故事 | 李一桐:演戏是没有窍门的

演员的身份,之于李一桐是本分。至少你从她对它的解读上来看,似是如此。关于演员与演戏之间的关系,她的回答言简意赅,大有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儿。



演员的身份,之于李一桐是本分。至少你从她对它的解读上来看,似是如此。关于演员与演戏之间的关系,她的回答言简意赅,大有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儿。




白色打底衫,白色外套,白色裤子均为 Christian Dior

白色短靴 Giuseppe Zanotti



尚未与李一桐对话之前,我在网上搜罗了一圈儿过于她过往的采访,发现有许多人喜欢对她的评价架于“红与不红”的两极评判之间。她在数次采访中常常被颠来倒去地问得多了,也没见过她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,也从未想过避开这些略有失礼的提问,总是显得一派云淡风轻,赢得了不少好感。






格纹西装外套,紫色长裤

均为 Saint Laurent


十岁开始学舞蹈,虽然李一桐觉得这一年龄看上去堪堪地踩到了末班车。“总觉得(学跳舞的)年纪好像有点儿迟了。”当时是因为家里人觉得她手长脚长,适合跳舞,所以她也就乖巧地顺着家人的意愿,开始习舞,老老实实地按照别人给她安排的人生轨迹按部就班地走着,说不上有什么偏差,至少觉得也挺不错。



待十六岁的时候,学校里忽然来了韩国来的娱乐公司要从学生里选练习生。李一桐人长得高挑,也漂亮,很快就上了练习生的名单。不过,真选上了,她却不知怎么地涌上了一股劲儿,觉得漂洋过海跑到异国去当个前途未明的练习生,她觉得乏味也没劲,就干脆利索地拒绝了邀请。




白色衬衫 Ermanno Scervino

蓝色风衣 Lanvin

白色长裤 Givenchy

黑金赤霞珠红葡萄酒 奔富麦克斯Penfolds


李一桐的性格里是有这样的一点矛盾性。虽说看似习惯了按部就班,真要给了她一帆风顺的选项,她也未必肯要。这大概是处女座的人骨子里的完美主义在作祟,她会跟自己较劲儿,也喜欢这样。回想起当年自己刚从北京舞蹈学院毕业,李一桐说那时候才是真正地觉得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。“那时候有点矛盾,要是真的顺其自然做个舞蹈老师,基本上未来几十年的生活是真的可以一眼望到头,我就觉得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



有流苏长裙 Bottega Veneta

长靴 Giuseppe Zanotti


如果我们说命中注定这件事儿,多多少少会有点儿宿命论的感觉,但在冥冥之中似是会有这样的机会推着你往前走,对李一桐来说也是如此。那时候,恰巧她有个朋友需要她帮忙出镜一个短片,她也就从善如流地答应了。如果说之前她还在踌躇着自己要做什么,而这一次的尝试,则是多多少少让她品味到了演绎他人角色的趣味之处。“你可以在不同的角色当中走过每个不同的人生,有很多未知性,还挺过瘾的。”她告诉我。



二十五岁,李一桐开始正式试镜、演戏、跑剧组。她天资聪颖,也懂得何时做取舍。《半妖倾城》是处女作,也是她首挑大梁担任女主角的戏。问起她当时为这部剧试镜的经历,一探她是如何以新人之姿就能拿下女主角的个中缘由。她颇有些谦虚地将大部分的功劳都推给了导演和前辈。“那时候就完完全全是个新人。就可能你拿到剧本后的第一反应,就是当下表现出来的样子,你只会凭本能地表现出角色应该会有的样子,好在有导演的指点和对手演员的交流,我觉得整体加起来后的效果,会让我觉得最终角色演绎的样子比我想象得可以得心应手一些。”




白色衬衫,格纹西装外套,格纹西装短裤

均为 Celine


若不是李一桐告诉我,可能你没法想象她演员生涯中的第一场戏就是《半妖倾城》第一季的大结局。我们看中大结局的原因,是在于它是一整个庞大故事的收尾,故事情节在此尘埃落定,演员的情绪更应该到达一个被推至巅峰且需自由收拢的阶段。对新人的她而言,自然是难事,但胜在她懂得用情绪与剧本中命运多舛的聂倾城形成共鸣。后者虽是一个玄幻作品中的女主角,但李一桐深信人与人之间的情绪是共通的,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认为演员“不能依靠技巧,更是没有所谓的窍门”。



“我觉得演戏是没有窍门的。演戏如果有窍门的话,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平时与人交往,与人交流都是有窍门的?肯定没有,当然做演员也是这样的。”李一桐说,“大概是因为我是半路出家,所以没有接受过太多理论上的东西,所以只能在实践中去寻找,最后找到最舒适的一种方式,就让自己全身心地去感受。”




白色T恤,格纹西装外套,长裤

均为 Louis Vuitton


《鹤唳华亭》里的陆文昔对李一桐而言,更是一次剥皮抽筋式的人生体验,像是将“李一桐”这个人揉碎了,又重新塑造了一个名为“陆文昔”的人物。陆文昔的温柔坚强,忍辱负重的性格,以及身上所背负的家破人亡的痛楚,她都需要沉浸其中,陪她——或是“亲自”在另一个维度里一同体验。并不短暂的七个月的时间,是她与她的共处,也是李一桐变成陆文昔的一段人生。


“她让我太难抽离了。”当被问起自己是否是一个可以随时抽离角色的人时,李一桐并不认同。“拍完《鹤唳华亭》之后,陆文昔其实影响了我后面的三部剧。总觉得陆文昔好像还在我身上,抽离得不太干净,那时候我觉得这样可能不太好。”




白色T恤,格纹西装外套,长裤,黑色短靴

均为 Louis Vuitton


交流的过程中,李一桐数次倾向于用“尚未达标”的暧昧表述来形容自己前一阶段的演戏工作,几乎是到了严苛待己的程度。拍摄《我在时间尽头等你》时,她的一场戏哭了七个小时,又因为拍戏时在马路中央因摩托车滑倒而险些命丧当场。问她,怕吗?她倒也未曾隐瞒危急过去后的余惊未平,心有余悸地说“是真的后怕”。但是,你若是问起,当时没考虑休息几天吗。她反倒是像是个没事人似的,“也没多严重的伤,还不至于”,轻描淡写地将那一场意外轻轻地拍到脑后。




我问李一桐,你觉得好演员的标准是什么?

她回答:“你得真,一是真诚,你要认真去对待每一个人,还有角色;二是感情要真,不能作假。演戏的时候啊,不能考虑太多别的,什么我演绎的完成度如何了,有没有达到某个标准之类的,那就不纯粹了,你得把自己交给她(觉得)。当你变成观众的时候,再站在另一种视角上看待她。”




白色打底衫,白色外套,白色裤子均为 Christian Dior

白色短靴 Giuseppe Zanotti


Q:据说你在拍《我在时间尽头等你》时,有一场戏哭了七个小时,当时情绪是如何保持的?

A: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那样的情况,通常我不会这么久的。不管是生理、还是心理,都会疲惫,那时候我已经哭到眼睛都睁不开了,奇怪的是情绪依旧在,可能是因为对手演员本身演得也好,再加我把所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,所以在七小时里情绪一直都在,这还挺让我意外的。我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情绪容易稍纵即逝,时间久了,会不是那么生动和真诚,但那天就觉得一直有。 



Q:艺人是个活在大众视野里的职业,有时候会有取舍,尤其是个人生活。那么,作为个人与职业身份之间,你找到了那个让自己舒服的平衡点了吗?

A:我一直都觉得还好,唯独觉得可惜的是,陪父母的时间比较短。前阵子疫情的时候,他们一直在北京陪着我。我们一起待了大概两三个月吧,后来我爸妈说,“这是近二十年以来第一次和你呆在一起那么久”,那时候我就觉得好难过。






白色衬衫,格纹西装外套,格纹西装短裤均为 Celine

黑色系带短靴 Giuseppe Zanotti


Q:我觉得你好像是一个很淡定的人,凡事都有自己的节奏。

A:其实我有进度焦虑症,每部戏都会有。


Q:为什么会因此感到焦虑?

A:因为对角色的不确定性跟陌生感,你会一开始不知道这个人物自己怎么去把握得更好,然后剧组从一开始是一帮陌生的台前幕后的同事,所以会焦虑。



Q: 你是回头看自己作品的人,但你会给自己做阶段性总结吗?或者为未来打算?

A: 我是个喜欢做好今天的人。其实当我回头看自己的作品时,从中检查自己的表现时,也是一种回顾和总结,只不过我不会刻意地去给自己限定一个时间做回顾,一切顺其自然就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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